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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化周刊 | 月满冰轮,珠崖人踏春阳

时间:2024-03-29 03:17:06 来源:网络整理编辑:探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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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标题:文化周刊 | 月满冰轮,珠崖人踏春阳■ 曾庆江正月十五是传统的元宵节,古代又称为上元节。由于仍然是在年关中,再加上是新的一年里第一个月圆之夜,因此格外受重视,不少地方甚至有“元宵大过年”的说法 冒牌医妃重生了

原标题:文化周刊 | 月满冰轮,文化珠崖人踏春阳

■ 曾庆江

正月十五是周刊珠崖传统的元宵节,古代又称为上元节。月满冒牌医妃重生了由于仍然是冰轮在年关中,再加上是人踏新的一年里第一个月圆之夜,因此格外受重视,春阳不少地方甚至有“元宵大过年”的文化说法。古代的周刊珠崖海南和内地一样,有着夜游观灯的月满习俗。这些在古代海南文人的冰轮诗词中有着明确的表达。

白玉蟾画像。人踏资料图

白玉蟾上元观灯

在宋代的春阳海南,白玉蟾是文化一个不得不说的人物。作为道教中人和著名诗人,周刊珠崖白玉蟾常年云游,月满是海南典型的岛外游子,他的元宵夜是如何度过的?当然是外出观灯,并将这份情致写入诗中。

白玉蟾少年即有诗才。据史料记载,他12岁到广州参加童子试,曾以“大地山河作织机,百花如锦柳为丝。虚空白处做一匹,日月双梭天外飞”的诗作惊动主考官,但被认为狂妄而落选,冒牌医妃重生了白玉蟾逐渐厌倦科举考试。16岁时离家云游,到儋州松林岭修炼,23岁只身渡海到岛外各地求师,足迹遍及中国南方,留下了诸多传说。

白玉蟾的诗才为人称道,曾有七绝诗《早春》被收入传统蒙学经典《千家诗》。诗作如此写:“南枝才放两三花,雪里吟香弄粉些。淡淡著烟浓著月,深深笼水浅笼沙。”早春时节,南面向阳的梅枝开出三两朵花,正好天降祥瑞,来了一场雪。在月下的雪地里体会梅花散发出的清香,赏玩梅花的洁白,惬意无比。初开的梅花,深浅有别,在月色中各有情趣,极富朦胧美。

又一年的上元夜,尽管是出家人,不甘寂寞的白玉蟾也和普通百姓一样到城里观灯,在兴奋之余写下《上元翫灯二首》:“碧玉融成万里天,满城罗绮竞春妍。柳梢挂月黄昏后,夜市张灯白昼然。”“上界天宫此按行,五云深处有箫笙。一轮宝月明如昼,万斛金莲开满城。”

这两首诗侧重点不一样,但都情绪饱满。前者写城里元宵节盛况,满城罗绮争奇斗艳、张灯如昼,让人感受到春意盎然、生机无限。后者则极写天上圆月,照在城头璀璨无比。是的,在元宵夜,只有人为的彩灯,而无皎皎明月,终究是缺憾。能够随时从人世间、天空中发现诸多小欢喜,作为出家人的白玉蟾,其胸襟气度能够感染很多人,这也是他诗作魅力之所在。

南宋李嵩《观灯图》。资料图

惠洪忆旧很感伤

惠洪一生经历曲折。他14岁时因父母双亡,依托佛门为童子。19岁于京师试经得度。曾经先后四次入金陵、开封、太原、南昌狱,两次被褫夺僧籍。政和元年(1111年)十月,因张商英罢相而入开封狱,被褫夺僧籍,刺配海南朱崖军(今海南三亚),政和三年(1113年)遇赦北返。

被刺配朱崖军后,惠洪在海南滞留一年多,度过一个春节。除夕夜,孤独的惠洪是在大醉中度过的,那么上元节又如何呢?

上元节这一天,惠洪创作了《青玉案》一词:“凝祥宴罢闻歌吹。画毂走,香尘起。冠压花枝驰万骑。马行灯闹,凤楼帘卷,陆海鳌山对。当年曾看天颜醉。御杯举,欢声沸。时节虽同悲乐异。海风吹梦,岭猿啼月,一枕思归泪。”

倍感凄冷的惠洪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两年前即政和元年(1111年)在京城上元节得以一睹天颜时的壮观与繁华。当时,他是当朝宰相张商英眼中的红人,行走于达官贵人之间,并不无得意地自诩“我有僧中富贵缘”。如今仅仅两年,境遇却天壤之别,自然有“时节虽同悲乐异”的感慨,一种去国怀乡、凄婉悱恻的情绪催人泪下。像这样的情绪,在惠洪海南时期的作品中时有体现。

当然,作为出家人的惠洪毕竟旷达,在短时间的凄苦之后,仍然会以炽热之心观察周边的人和事,并且饱含深情,比如《初到崖州吃荔枝》:“口腹平生厌事治,上林珍果亦尝之。天公见我流涎甚,遣向崖州吃荔枝。”上天看到自己流口水实在太厉害了,因此派往崖州(今海南三亚)品尝荔枝。这是真正为海南荔枝代言的诗作,是惠洪留给海南的一份宝贵的文化遗产。

忆旧中的感伤,只不过是惠洪人生中的小意绪,在短暂调整之后,他依然会积极看待人生,否则,我们就不会拥有这首鲜活意蕴的咏荔枝诗。

苏轼画像。资料图

苏轼夜游成佳作

苏轼于绍圣四年(1097年)二月被贬海南昌化军(今儋州),元符三年(1100年)五月量移内地,在海南度过三个上元节。

宋朝时的上元节异常热闹,皇帝每年都会在汴京的宣德楼上观灯,各种各样的艺术表演也轮番登场。儋州的上元节也比较热闹。善于交朋友,而且将儋州视为自己家乡的苏轼,肯定是很快融入海南当地,入乡随俗过春节。很有意思的是,苏轼在自己诗作中记载了三次过上元节的情况。

元符元年(1098年),苏轼在儋州度过第一个上元节,并写下《上元夜过赴儋守召独坐有感》。这天晚上,儿子苏过接受昌化军使张中邀约饮酒玩耍去了,可能是苏轼想独处一下,就留在家中。他躺在床上,静静地看着月光底下的蜥蜴停留在窗户上一动不动,又听到伊威(一种小虫)从窗帘跌落地上的声音,慢慢陷入往事回忆中:“搔首凄凉十年事,传柑归遗满朝衣。”“十年”属夸张,实际上是元祐八年(1093年)的事。在汴京担任端明殿学士兼礼部尚书的苏轼陪哲宗皇帝过上元节,事后将御赐黄柑带回送给妻子王闰之,可谓是两情依依。可惜的是,几个月之后王闰之病逝,年仅46岁。此后,苏轼连连被贬,直到陌生而荒凉的儋州。因此,这一年的上元夜,苏轼是独自在凄苦的回忆中度过的。这种思绪,在元符三年(1100年)的上元夜延续回荡。

一晃一年过去了,元符二年(1099年)的上元节,苏轼的状况与前一年大为不同。他已经对儋州的环境比较熟悉,而且有了一些可以同乐的朋友。几个老书生邀请苏轼夜游赏月,他欣然同意,并且畅玩到三更天才兴尽而归,事后还写下《书上元夜游》。

《书上元夜游》虽然短小,但精致隽永,可以媲美《记承天寺夜游》,兹录于此,以奇文共欣赏:

己卯上元,予在儋州,有老书生数人来过,曰:“良月嘉夜,先生能一出乎?”予欣然从之。步城西,入僧舍,历小巷,民夷杂糅,屠沽纷然。归舍已三鼓矣。舍中掩关熟睡,已再鼾矣。放杖而笑,孰为得失?过问先生何笑,盖自笑也。然亦笑韩退之钓鱼无得,更欲远去,不知走海者未必得大鱼也。

苏轼和几位老书生在月下逛儋州城,进寺庙,穿小巷,发现汉人和黎胞和谐共处,夜市中卖肉者、沽酒者纷杂,人流往来不息,实在是热闹。在这次畅游中,他体会到,自己被贬儋州,依然可以享受到人间的快乐,幸福实在是太过简单。当年,韩愈钓鱼而不得,认为只有到深海才能钓得大鱼。苏轼感悟到,远近无所谓,大小无所谓,得或不得也无所谓,即便去了大海也未必能够钓得大鱼。随时随地发现快乐、享受快乐才是有意义的。如此通透,依然是那个让人觉得活色生香的苏轼。

(作者为苏州大学传媒学院教授)(曾庆江)